重新出發的vaporman

從店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來往車流也開始湧現，
四個人糊裡糊塗的隨便吃了點早餐，他跟Ｔ兩個人一人一台車，
載著Ｍ跟Ｊ回到Ｊ租的小套房，糊裡糊塗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也沒什麼特別的動作，
小套房真的很小，扣掉衛浴跟床鋪之後就沒什麼空間了，
Ｊ從塑膠衣櫥裡搜出一包，丟在剩下三個人中間，
自顧自的往床上躺，這才說了４５分鐘來的第一句話，
＂讓我睡個五分鐘。＂

從套房的小窗戶外透進來的陽光很像是某種會令人緩速的光線，
Ｍ用非常緩慢的節奏從包包裡拿出她要拿的東西，
慢條斯理　卻又熟練優雅的享受著一切，然後是他，然後是Ｔ，
最後Ｔ帶著東西去床邊叫醒了Ｊ，這中間還是沒人說一句話，
他跟Ｍ躺在懶骨頭上，Ｔ跟Ｊ背靠著床，
看著Ｔ跟Ｊ慢慢靜止在床邊，四個人的腳幾乎要對碰，
他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在照鏡子，他知道Ｍ也這麼覺得，
Ｔ跟Ｊ做什麼，他們同時也做什麼，速度慢到幾乎像是同時開始，
最先笑出來的是Ｊ，但她不是在笑鏡子的事情，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然後Ｔ跟Ｍ也笑了，剩下他一頭霧水，扭頭看著Ｍ，同樣緩慢，
最後他也笑了，四個人都笑了，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任由氣氛突然高漲，然後慢慢的消失。

Ｔ跟Ｊ後來就上床一起睡著了，Ｍ還是靠在他身上，
他從Ｍ的眼睛裡感覺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們兩個都太累了，
過不久Ｍ也跑上床了，三個人擠一張小床總比躺在地上舒服，
他就這樣靠著懶骨頭睡了一小時，醒過來的時候發現Ｊ不見了，
Ｔ跟Ｍ蓋著棉被，看起來睡得很熟，他不想搞清楚什麼，
穿著鞋下樓，發現Ｊ一個人坐在樓下門口抽煙，
看見他也沒說什麼，湊上他的嘴啄了一小口，順便拿走他手上的半包煙，
他發動機車，跟著一早上班的車潮，回家去了，
時間是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