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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東西想寫，有些寫得出來，有些寫不出來，
整理照片的時候看到了好多回憶，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了，
隨手挑出一本，約莫是我還不到三歲的照片，
裡面的爸爸滿頭黑髮，紅光滿面的，那時候他還在那間大建設公司，
穿著西裝或是花襯衫，現在看來都叫作復古，但那時大概算蠻fashion的吧？
我猜想那應該是他人生中最顛峰最順遂的時光，
多半是他參加什麼飯局或是聚會，也有參加婚禮的，常有拿著麥克風的照片，
一定是在唱日本或台語的老歌。
再來是我年紀稍長，大概五六歲的時候吧，
有些全家出遊的照片，也有跟林叔叔李叔叔兩家一起出去玩的，
幾張我跟大哥二哥合照的照片，他們那時候也都還沒上國中吧？
三個小孩站在一起很開心的樣子，
那記憶好模糊，讓我幾乎以為沒有過那樣開心的時刻。
國小之後的照片就非常熟悉了，
有幾張國小的時候在家裡過生日的照片，
那時候隔壁以經打通了，看客廳的擺設跟格局可以知道，
還有我坐在書桌上寫功課的照片，
整修打通後的家是煥然一新的，印象中總是一塵不染，
偌大的空間即使容納了十幾二十個小朋友也不擁擠，
而那是２０年前的事了，２０年後房子老了，東西多了，
在家裡走路總是容易不小心撞倒什麼裝手工藝材料的罐子或是桌腳，
原本用來休息、玩樂的隔壁客廳也堆滿了雜物，沒有在使用了，
地板開始有些灰塵，不穿拖鞋不太明智，
爸媽也老了，頭髮少了白了，動作慢了，心事多了，眉頭鎖了，
房子過了２０年，爸媽也是，而我也是。
然後一通電話把我從照片堆中拉出來，丟進現實的坑裡，
心情很焦躁，又只能嗯嗯啊啊的應答，除了＂你說得對＂沒辦法回話，
翻到高中照片的時候旁邊標註著1999年，
我看著十年前的自己，完全沒辦法揣測那個高中生的心情，
若是他看到十年後的自己在這通電話中無言以對，
他會不會對這個２７歲的大人破口大罵？我想不會，他會不說話，
然後心裡偷偷覺得這個大人實在太遜了。
整理照片的時候看到了好多回憶，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了，
隨手挑出一本，約莫是我還不到三歲的照片，
裡面的爸爸滿頭黑髮，紅光滿面的，那時候他還在那間大建設公司，
穿著西裝或是花襯衫，現在看來都叫作復古，但那時大概算蠻fashion的吧？
我猜想那應該是他人生中最顛峰最順遂的時光，
多半是他參加什麼飯局或是聚會，也有參加婚禮的，常有拿著麥克風的照片，
一定是在唱日本或台語的老歌。
再來是我年紀稍長，大概五六歲的時候吧，
有些全家出遊的照片，也有跟林叔叔李叔叔兩家一起出去玩的，
幾張我跟大哥二哥合照的照片，他們那時候也都還沒上國中吧？
三個小孩站在一起很開心的樣子，
那記憶好模糊，讓我幾乎以為沒有過那樣開心的時刻。
國小之後的照片就非常熟悉了，
有幾張國小的時候在家裡過生日的照片，
那時候隔壁以經打通了，看客廳的擺設跟格局可以知道，
還有我坐在書桌上寫功課的照片，
整修打通後的家是煥然一新的，印象中總是一塵不染，
偌大的空間即使容納了十幾二十個小朋友也不擁擠，
而那是２０年前的事了，２０年後房子老了，東西多了，
在家裡走路總是容易不小心撞倒什麼裝手工藝材料的罐子或是桌腳，
原本用來休息、玩樂的隔壁客廳也堆滿了雜物，沒有在使用了，
地板開始有些灰塵，不穿拖鞋不太明智，
爸媽也老了，頭髮少了白了，動作慢了，心事多了，眉頭鎖了，
房子過了２０年，爸媽也是，而我也是。
然後一通電話把我從照片堆中拉出來，丟進現實的坑裡，
心情很焦躁，又只能嗯嗯啊啊的應答，除了＂你說得對＂沒辦法回話，
翻到高中照片的時候旁邊標註著1999年，
我看著十年前的自己，完全沒辦法揣測那個高中生的心情，
若是他看到十年後的自己在這通電話中無言以對，
他會不會對這個２７歲的大人破口大罵？我想不會，他會不說話，
然後心裡偷偷覺得這個大人實在太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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